“蓓蕾妹子,看你走路的樣子應該是好多了。”柳玉妹說道。
“這得感謝小龍哥的醫術和玉妹姐細心的照顧啊。”相蓓蕾說道。
還真是相蓓蕾!虞三多嚇得一溜煙跑了開去。
他找個僻靜地方給歐傑打電話。
“傑哥,傑哥,真他媽見鬼了!是活見鬼啊!”虞三多哆哆嗦嗦地說道。
歐傑剛在富浴東海偷偷地快活瀟灑了一下,完事後從包間裏往外走,忽然覺得有些尿意,便走進了旁邊的廁所。
就在這時,虞三多的電話來了。
“見鬼了?咋回事啊?多多哥。”歐傑聽着虞三多的聲音充滿了恐懼,這可是不多見的情形啊。
“我大白天撞見鬼了,臥槽!”
“大白天撞見鬼了?多多哥,這不科學啊。”歐傑以爲虞三多跟他開玩笑呢,他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扶着自己的老二在尿尿。
“真的,我看見相蓓蕾了。”
“什麼?你看見相蓓蕾了?”歐傑身子一抖,居然尿了自己一褲子。
“不可能啊,相蓓蕾明明是死了。你怎麼會看見她?”歐傑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我真的看見他了,就在童童和翠翠家裏。”虞三多說道。
“她怎麼會到童童和翠翠家裏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啊!難道那天……”歐傑突然覺得後背發涼,不敢再想下去了。
“多多哥,你看這事可咋辦呢?”歐傑嚇得有些發抖了,“如果她去告發我們,那可不得了啊。”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傑哥,咱們今晚就行動,把她幹了。”虞三多狠狠地說道。
“行,多多哥,你說咋辦就咋辦。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我就在虞姬寨。你別來太早了,晚上八點後咱們在村口會面。”
“行,八點咱們虞姬寨見。”歐傑掛了電話,看見自己尿溼的褲子,狠狠地罵了一句:“臥槽,這他媽怎麼見人。”便用手撕了一些衛生紙下來,把褲子上的尿擦了擦,匆匆走出了廁所。
“吱呀”一聲,廁所裏一個小門打開了,程虞從裏面走了出來。剛纔歐傑和虞三多的對話,程虞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是一條重大的線索!根據剛纔歐傑和虞三多的對話,程虞判斷,相蓓蕾的失蹤絕對與這兩個傢伙有關,如果能就此打開朱谷立公司的突破口,那是再好沒有了。
程虞悄悄離開富浴東海,在一個街角處給陳重生打了電話。
晚上八點,歐傑按時來到虞姬寨村口,黑暗中他學了聲布穀鳥叫,在他聽見那熟悉的一聲口哨後,虞三多鬼鬼祟祟地從路旁的灌木從中溜了出來。
“多多哥,咱們怎麼動手?”歐傑問道。
“小聲點。”虞三多左右看了看,“我已經摸清了,相蓓蕾住在西間屋,咱們等會兒就悄悄摸進去,把她……”虞三多做了個掐死的動作。
“好!”歐傑附和道。
兩人在村外等了三個多小時後,見村裏的燈都熄了,方纔悄悄向虞小龍家裏摸去。
虞小龍家的院牆並不高,歐傑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可疑情況,便往地上一蹲,拍拍自己的肩膀,小聲說道:“多多哥,你身子輕,上吧。”
虞三多也不客氣,一隻腳踏到歐傑肩膀上,噌地一聲就上了牆頭,然後輕輕一翻,就落到了院子裏。
虞小龍家的院子裏靜悄悄的。
虞三多貓着腰順着牆溜到院子門口,慢慢地打開了院門。
歐傑見院門打開了,也貓着腰鑽進了院子裏。
虞三多指指西間屋的窗戶,兩人便一前一後摸到了西間屋的窗下。
兩個傢伙豎起耳朵聽了聽,西間屋裏毫無動靜,估計相蓓蕾已經睡熟了。虞三多又指指房門,兩人便鬼鬼祟祟地向房門摸去。到了門口,虞三多從懷裏拿出一把尖刀,伸到門縫裏,輕輕撥着門栓。一會兒,門栓被撥開了。
歐傑輕輕一推門,門開了。
歐傑搶先跳了進去,虞三多隨後跟了進去。
突然,屋子裏的電燈一下子亮了。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幾個警察持槍站在了虞三多和歐傑面前。
虞三多和歐傑驚得說不出話來。
“雙手抱頭,蹲下。”警察大聲喝道。
兩個傢伙乖乖就擒。
第二天早晨,溜溜球在出租屋的牀上被抓獲。
三天後,曲徑通和顧大個子被瀛洲市檢察院帶走調查。
“先生,你聽說了嗎?曲徑通和顧大個子出事了。”歐丕強把朱谷立叫到辦公室說道。
“強兄,我也是剛剛聽說。而且,我得到報告,咱們公司的虞三多和您的堂侄歐傑已經幾天沒來上班,打電話也聯繫不上。很難說是不是出事了。據我所知,這個虞三多和曲徑通早就搞在了一起,在暗地裏幹了不少那樣的事,這次恐怕是一起進去了,也連累了歐傑。”朱谷立說道。
“我操!這幫傢伙佔小便宜吃大虧,爲了點蠅頭小利壞了我們的大事了。”歐丕強罵了起來。
“強兄,看來形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我們的行動只能加快了。”朱谷立說道。
“沒辦法,加快吧。”歐丕強點點頭。
“那我們只能接受日本人苛刻的交易條件了。”朱谷立無奈地說道。
“唉——”歐丕強嘆了一口氣,“我操他奶奶個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只能這樣了。你抓緊和他們聯繫,趕快把這事辦了吧。”
“好的,強兄,我這就去聯繫。”朱谷立說着走了出去。
當晚,朱谷立與舵爺直接通話,敲定了交易的細節。
朱谷立長長舒了一口氣,有一種志在必得的感覺。
他在辦公室裏轉了幾圈後,打開門,把站在門口的黑豹叫了進來。
“黑豹,你馬上通知程虞、黑鐵和甄朱兒,讓他們在今天12點前趕到這裏。”朱谷立命令道。
“是的,先生。”黑豹答道。
“你就在這裏打電話通知吧。”朱谷立指指辦公桌上的電話說道。
“好的,先生。”黑豹拿起電話,一個個進行了通知。
“你能猜到這次的行動是幹什麼嗎?”朱谷立看黑豹要出去,便問道。
黑豹搖搖頭:“不知道。”
朱谷立拍拍黑豹的肩膀道:“黑豹,今晚的行動決定咱們的下半生幸福,看你的了。”
“先生,難道今晚是要去交易荊軻匕首?”黑豹問道。
朱谷立點點頭:“日本人只讓我們去五個人。而且是讓我們坐船出海,到達公海後到第三方郵輪上進行交易。”
“這可能對我們不利啊。”黑豹有些擔憂。
“沒辦法,時間不等人,只能冒險一搏了。”朱谷立堅決地說道。
“我覺得這事最好不要讓甄朱兒參加,太危險了。”黑豹已經知道了朱谷立要認甄朱兒的事情。
“黑豹,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必須帶她走。你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覺得我們的交易完成後,我們還有必要再回來嗎?”朱谷立小聲說道。
“先生,您的意思是……”
“噓……”朱谷立不讓黑豹再說下去。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朱谷立低聲說道。
“明白了,先生。”黑豹不覺挺直了身體。
程虞接到黑豹的通知後,覺得朱谷立忽然召集在夜間12點集合,必有大的行動。於是他馬上給陳重生打了電話。
“程虞,你把手機充滿電,注意不要關機。”陳重生說道。
程虞提前一刻鐘到達了富浴東海。
此時的富浴東海,很多房間還亮着燈,一些尋歡客還在狂歡之中。門口的出租車停了一排,等候着三三兩兩從夜店裏出來的男男女女。
12點整,程虞被叫到了朱谷立的辦公室,他看到朱谷立端坐在老闆椅上,黑豹站在朱谷立身旁,黑鐵坐在朱谷立對面的沙發上。
朱谷立對進來的程虞笑了笑。
程虞說了聲:“先生好。”
朱谷立示意程虞在黑鐵旁邊坐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是甄朱兒走了進來。甄朱兒穿一件大紅風衣,顯得高貴典雅。
朱谷立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
“好啊,人到齊了。我跟大家說一件事,今晚咱們要去辦一件業務,可能需要幾天時間。出差用的物品,黑豹都給大家準備好了,這個大家就儘管放心吧。”朱谷立說道,“另外,爲了保密起見,請各位把手機交出來吧。”
黑豹拿着一個盤子走到程虞和黑鐵面前。黑鐵把手機從衣袋裏掏出來,關機後放進了盤子裏。程虞也學者黑鐵的樣子,把手機關了放進了盤子裏。但他心裏卻一震,知道這次行動絕對是一個非同尋常的行動,而陳重生原打算靠自己的手機信號來追蹤這次行動的方案是無法實施了。
甄朱兒也把手機放進了盤子裏。
“這些手機放在我辦公室,等回來後再發給大家。”朱谷立笑了笑,“現在出發。”
五個人上了一輛奔馳越野,黑鐵開車,黑豹抱着一個用包袱包着的方盒子坐在副駕駛上。朱谷立、程虞和甄珠兒坐在後排。
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只聽到輪胎與路面摩擦的聲音。
大約四五十分鐘的時間,車子到了漁碼頭,幾個人下了車,發現歐丕強帶着幾個彪形大漢已在碼頭上等着了。
朱谷立上前與歐丕強使勁握了握手。
“有勞先生了。”歐丕強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朱谷立謙遜地笑着。
“我可就靜候佳音了。”歐丕強又說道。
“我等一定不辱使命。”朱谷立說道。
“好好好。”歐丕強又伸出手來,和其他人員一一握手。握到程虞時,程虞說道:“歐總辛苦了,謝謝歐總來給我們壯行。”歐丕強拍拍程虞的肩膀:“小夥子,好好幹。”
最後,歐丕強來到甄朱兒面前,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好一個標緻的美女!”然後向甄朱兒伸出手來。甄朱兒也伸出手輕輕握了握歐丕強的手。
“強兄,時間到了,我們要上船了。”朱谷立向歐丕強拱了拱手。
“祝你們一路順風,馬到成功!”歐丕強也向朱谷立一行拱手說道。
黑鐵在前,黑豹抱着盒子在後,朱谷立、甄朱兒、程虞,幾人依次登上了一艘很大的機動漁船。這艘漁船也是歐丕強的產業。
漁船緩緩駛向了茫茫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