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帝族的宗廟並非一族之事,而是舉國之事,需要多方參與,建立彼此的認同感。
而且,帝朝的氣運在共享給其他世家的時候,也會隨着世家的壯大而壯大。
所以這也是蒼梧帝主從來不禁止各方勢力博弈,偶爾還會故意挑起事端,讓各大世家鬥起來的原因。
因為只有各大世家強大,帝朝才會越來越強。
短短兩個月時間,帝都正西邊,帝族原先的宗廟後面多了一座氣勢更加恢弘的宗廟,佔地面積多達三十萬畝!
一眾用來供奉帝族先輩的宮殿樓宇皆極盡奢華,雕樑畫棟,自是不必多言。
與此同時,三千位陰陽家宗師和三千位陣道宗師同時入場,讓本來氣勢恢宏的宗廟上空多了翻湧不斷的五色雲彩。
每天都有不計其數的百姓遠道而來,瞻仰宗廟的風采。
隨即,劉病言挑選了良辰吉日,呈交於秦楓。秦楓再將其呈交於帝主,只要確定時間,便可以開啟祭祀。
而此番讓眾人都想不到的是,為了帝朝晉級上位而修建的宗廟,在祭祀典禮時,居然沒有迎來帝主。
負責此番祭祀的帝族之人是六帝子——歐雲冶!
相比於其他幾位帝子隻手遮天的權勢,六帝子歐雲冶可以說是平平無奇。傳聞他喜歡鍛造靈兵,已經有煉器宗師修為。
但是煉器,在世家子弟眼中都是低等人做的事情。所以,歐雲冶也不怎麼受各大世家代待見。
可此番不同,歐雲冶負責新修宗廟的祭祀典禮,其地位瞬間暴漲,成為各大世家爭相取悅的角色。
甚至還有傳聞說:帝主有意將六帝子認定為繼承者!
與此同時,作為修建宗廟的總負責人——秦楓,也感覺到了各大世家的熱切。先前,因為大司空的緣故,所有人都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
但現在,傳聞帝主有意認六帝子為繼承者。那宗廟修建期間,與六帝子接觸頗多的秦楓自然成了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
……
大司空史吉越府上。
管家拉長了臉,一副便秘之相地抱怨道:「老爺,那秦楓的風頭可越來越盛了!再不壓一下,恐怕他就要騎到您頭上了啊!」
現在,許多巴結他的人都一窩蜂地跑去捧秦楓的場了,宗法院外每天車水馬龍,人頭攢動,這讓管家好生眼紅。
「呵呵,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史吉越微微一笑,淡然道:「火燒得越旺,就會熄得越快!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可是……」管家還想說什麼,但是史吉越已經離開了。
……
不僅是史家,其餘三大世家也保持着詭異的安靜,似乎都在等什麼事情發生。
而距離宗廟祭祀越來越近,秦楓雖然有些緊張,但卻很開心。
因為這些天,文龍從各方勢力明索暗奪地吞噬了許多氣運,讓梁朝的氣運攀升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
金色氣運中的紫意越來越濃郁。
彷彿只差一個契機,梁朝便可以從金氣皇朝晉級為紫氣皇朝!
……
祭祀之日,如期而至。
宗廟外人頭攢動,摩肩擦踵。
六帝子歐雲冶身着藏青色長袍,臉上還有幾分煉器師特有的滄桑。
三千位陣道宗師、三千位陰陽家宗師、十位陰陽家仙師、九位陣道仙師齊聚於此。
劉病言着急忙慌地趕來,在紙上寫道:「大人,吉時將近,九鼎宗的問川道人卻不知所蹤了!」
十位陣道仙師現在缺了一人,這可如何是好?
畢竟陣道仙師可不是爛大街的貨色,隨便拉一個人來就可以湊數的。
而且,這種級別的仙師也沒有替補人選!
「缺一個?」秦楓皺了皺眉頭,問道,「昨天,人不是都還在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正說話間,閻煜也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喊道:「陛下,大事不好,十……十位陰陽家仙師出問題!」
「怎麼回事?」秦楓喝道。
他當即與閻煜一同前往祭廟前。
那十位陰陽家仙師頭頂皆有黑氣繚繞,彷彿入了魔一樣,面色不斷扭曲,青筋如跳動不定。
「污穢之氣!」葉寧眉頭一皺,看向秦楓,低聲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這些陰陽家仙師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沾染了污穢之氣。如此一來,他們就沒法參加宗廟祭祀了!
在這節骨眼上,六帝子派侍者前來詢問情況。
秦楓握緊拳頭,低聲道:「華陽宮,一定是他們!」
。 「所以,我們不能被金章遺失的事情擾亂了心神。但各位放心,我褚洲在此鄭重承諾,一定會把金章的事查清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褚洲話音落下,大部分董事不自覺地露出了動容之色。
以最年邁的胡董事為首的幾位資深董事,更是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唯獨許董事,冷哼了一聲:「查清楚沒用,你敢保證把金章找回來嗎?」
褚洲和對方充滿針對意味的目光對上,眼底微暗。
片刻后,他下頜輕點,淡淡道:「可以。」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會把金章找回來。」
「找不回來呢?」許董事針鋒相對。
褚洲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下,不以為然地說道:「若是找不回來,說明我能力不足,我便不再插手褚氏的任何事務,連帶我手中所持的褚氏股份,一併出讓。」
褚洲手中的股份雖然不多,但勻給任何一位董事,也不少了。
許董事眼裡一亮,當即拍板:「好!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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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宅。
在褚洲電話打過來詢問秦舒的去向之後,明管家也聯繫了秦舒那邊,撥出去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接著,他又嘗試跟別墅那邊的影衛取得聯繫,打探一下情況。
但通過特殊網路搭建的通訊基站,在發出信號之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明管家執掌褚宅大小事務多年,心思細膩敏銳,當即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他趕緊把這件事稟告給了柳唯露。
褚序出去了。
他要解決陳家那邊的事,一早就約了褚雲希見面。
除此之外,沈牧也已經離開了。
據知情的傭人回稟,他是昨晚連夜走的,走得很洒脫隨意,沒跟任何人打招呼。
早上這件事才傳遍褚宅。
所以,明管家只能第一時間把事情反饋給柳唯露。
除此之外,辛寶娥也是一早就來找柳唯露了。
得知沈牧已經悄悄回京都了,很可能是為了回去處理國醫院招新的事。
沈牧不在,她繼續留在褚家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她特意來找柳唯露告別,打算今天就回去。
只是她有點糾結,沈牧前腳一走,自己就急著告辭離開,會不會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
也就是這一番遲疑,不等她把話說出口,神色焦急的明管家匆匆進來,搶先一步說道:
「夫人不好了,秦小姐和阿沉少爺那邊可能出事了!」
「怎麼回事?!」柳唯露面色一變,顧不上辛寶娥,唰地從椅子里站起。
辛寶娥也是下意識地有幾分好奇,看向明管家。
金章的事情已經從網上知道了,看這位褚宅老管家的神色,好像並不是要說這個。
明管家快速將情況進行簡短說明:「秦小姐失聯,海邊別墅的影衛至今沒有絲毫回應!肯定是出事了!」
這次他特意用了更篤定的語氣。
柳唯露也瞬間明白了他表達的意思。
秦舒失聯或許不足以說明問題,但整個別墅的影衛都沒有消息……
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柳唯露身體顫了顫,強行逼迫自己冷靜。
「快、帶人過去看看!」
說著,她率先往外走。 濕熱的氣息席捲他的耳蝸深處,她身體柔軟到極致的觸感,惹得他小腹一陣邪火亂竄。
「別動。」
男人突然沉穩有力的發聲,大手緊緊的扣在她凹凸有致的腰際,阻止她身子亂蹭。
「怎麼了?」她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沒什麼,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不愛聽。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現在算是二婚男人,你還想把我變成三手的不成?」
「你還好意思說,難道我離了,我不是三手的了?」
她撇撇嘴,這人說話好沒良心。
「趕緊的,我腿軟,帶我去房間里休息下。」
她催促着,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出洋相,走路都不會了。
封晏沒辦法只好把她攙扶回到了樓上的休息室。
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沙發上,旗袍緊緻的熨帖在她的身上,第一次將她女人的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慵懶的眯著眸,覺得這兒實在是太愜意了,比外面牛鬼蛇神好太多了。
「我能不能不出去了?反正他們也見過我了,我在這兒待到宴會結束好不好?」
她眨巴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封晏有些心疼:「好,你不想去就不去,以後這種場合都不參加了,沒必要委屈自己。」
「那太好了!等會把陶桃叫過來吧,送點吃的就行,她有吃的就能待得住。」
「你們倒是談得來。」
「我本來以為她是個壞女孩,騙錢騙色的,但現在發現她只是單純的愛吃。只是她比較好運,遇到了大方的路遙。我本來以為路秘書只是玩玩,不過看他在乎的樣子,好像是認真的。可陶桃那丫頭只對吃的感興趣,如果路秘書變成香噴噴的烤乳鴿,估計她才會多看兩眼。」
「那路遙可要受苦了。」
「他受苦也不冤枉,誰讓他之前對感情是那個態度,也許這就是上天給的懲罰!」
路遙要是此刻在這兒聽到了這番話,肯定會大呼冤枉。
他那純屬是逢場作戲,請演員的錢都是自己出的!
封晏給路遙打電話,讓他把陶桃送上來。
樓下,兩人一前一後的爬樓梯。
陶桃還是有些不滿意,氣呼呼的雙手環胸:「那個胖女人那樣說你,你怎麼半點脾氣都沒有?」
「陶桃,這不是一般場合,很多事情都不可以任性妄為。對方畢竟是豪門千金,我得罪了還可以擺平,萬一她來找你麻煩,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更沒有先生的權勢通天,我是怕你……」
「所以,你是為了我,才不和她一般見識的?」
路遙抿唇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陶桃更加不開心了:「可我不想讓你那麼委屈!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我詛咒她胖一輩子。路遙哥哥……對不起,都怪我太任性了,老是給你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