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什麼情況?
主子對主母,可以說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
今天居然吼了主母?
還有就是,主母的脾氣那麼好,居然也會生氣?
北流殤的原計劃是,悄悄取回前世記憶,不讓夜千羽知道。
他當然考慮過夜千羽的感受,不過,眼下的困局需要打破,而且,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要麼不愛,要麼生死相隨。
他和帝闌夜其實很相似,不過,他分得清。
他雖是帝闌夜的轉世,和帝闌夜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他一定不會重蹈帝闌夜的悲劇。
童淼淼一動不動地杵在門口,像一尊石像。
她真的想不通,一點也想不通。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明明她的計劃成功了,結果卻不是她想要的。 北流殤走向童淼淼。
小羽兒會突然過來,一定是這女人的功勞。
童淼淼不甘心地掙扎:「師父,我是初雪,你應該想起我來了吧?」
北流殤眼皮微挑:「初雪?初雪不是神魂俱滅了嗎?」
「其實沒有,有人保下了我的一縷殘魂,師父取回的記憶里應該有啊。」
童淼淼嘴上這麼說,但是她清楚明白地知道,北流殤還應該還沒有經歷到這一段,因為她是卡好時間讓夜千羽來叫醒北流殤的。
她只需要讓北流殤知道自己有多愛初雪,不需要讓北流殤知道,他是怎麼找回初雪的殘魂,然後想方設法為初雪求得投胎轉世的機會。
因為那樣的話,她可能會暴露身份,火烈草只生長於熔岩地獄,她不能讓北流殤取回熔岩地獄的記憶。
北流殤不為所動:「是嗎?就算你是初雪,我也不是帝闌夜,請你離開,從我和小羽兒的世界里離開。」
「師父,你不能這麼對我,明明我這麼辛苦才找到你……」童淼淼落下淚來。
她哭起來真的很美,足以打動這世上任何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可惜的是,在北流殤的詞典里,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女人對於他來說,分為兩種,一種是小羽兒,一種是別的女人。
說來也奇怪,對於萬年前的那個初雪,他並不討厭,對於眼前的這個,他卻忍不住地感覺到厭惡。
萬年前的那個初雪堅強,落落大方,而眼前的這個,虛偽,極其做作。
北流殤沒接童淼淼的話,朝煉藥房走去。
他如果對童淼淼心軟,就是對小羽兒的殘忍。
他捨不得傷小羽兒一分一毫,那麼抱歉了,你表現得再痛苦,我也會當做視而不見。
夜千羽正擼起袖子收拾著因為煉製失敗而一片狼藉的葯鼎,腰突然被環住。
不需要回頭,就能知道環住她腰的人是誰。
這男人怎麼這麼煩?
「你出去,別打擾我煉藥。」
夜千羽試圖從北流殤懷裡掙脫,手臂突然被抓住。
「這些是你自己割的?」北流殤看著她雪白手臂上幾道明顯的刀痕,皺眉問道。
夜千羽頓時有些心虛,卻又很快理直氣壯地回了他一句:「我自己的手臂,我想割就割,你管這麼寬幹嘛?」
北流殤也回了她一句:「是我的。」
夜千羽沒聽明白。
北流殤詳細解釋給她聽:「你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髮絲,都是我的。」
這男人怎麼這麼霸道?
夜千羽氣道:「誰是你的了,我們還沒成親。」
北流殤抱起她,走到一旁坐下,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催動體內玄氣,用治癒術幫她將手臂上的刀痕治好。
「你是我的,不管成沒成親,你都是我的,同時,我也是你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搶走我。」
說著,他抓起她柔軟滑膩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小羽兒,你記住一點,我是北流殤,不是帝闌夜,我的這顆心永遠只為你一個人跳動。」 情話太動人,夜千羽快要氣不起來了。
不行!每次有什麼事,這男人哄她兩句,她就偃旗息鼓了,她怎麼能這麼沒出息。
「輪迴鏡呢?」
北流殤還以為夜千羽不放心他,怕他再次使用輪迴鏡。
他拿出輪迴鏡,交給夜千羽:「嗯,給小羽兒保管。」
夜千羽哼了聲,她要輪迴鏡才不是為了保管。
他取回前世記憶,她也取回前世記憶。
這才公平。
「這鏡子怎麼用?」
「往裡面注入一絲神魂就行了。」
夜千羽閉上眼睛,試圖往輪迴鏡里注入一絲神魂,北流殤見了,連忙阻止她,並將輪迴鏡搶到手中,飛快地收起來。
他絕不允許小羽兒取回前世記憶。
小羽兒心裡只可以有他一個人,哪怕多一個過客的身影都不行!
夜千羽睜開眼睛,控訴他:「你怎麼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北流殤實話實說:「我會吃醋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吃醋?」
一個多月來,她都快把自己酸死了。
北流殤一本滿足,小羽兒為他吃醋了,小羽兒果然很愛他。
情動之下,他低頭吻上她嬌艷的唇。
夜千羽試圖掙扎,卻哪裡是北流殤的對手,很快被撬開貝齒,被迫與他唇齒交纏。
一吻畢,夜千羽氣喘吁吁:「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情話說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還不肯原諒他的話,他只好使出終極大招了。
北流殤抱起夜千羽,朝外走去。
「你又想幹嘛?」
北流殤抱著夜千羽去洗了個鴛鴦浴。
中途,他試圖上壘,因為小女人掙扎得太厲害,而浴桶的空間太狹窄,他只能作罷。
到了床上,發揮的空間大了,卻被小女人一腳踹下床。
北流殤哭笑不得,被踹下床這種待遇,他還是第一次享受到。
看來小羽兒真的生氣了。
他爬回床上,他怎麼可能因為這點挫折就退縮,小羽兒越是生氣,他越是要好好地疼愛小羽兒,好讓她消氣。
而且,他真的很想很想了。
一個半月來,小羽兒一直忙於煉藥,每天回房時,都是一臉倦容,他就一直沒捨得要小羽兒。
想來他真是絕世好男人,因為心疼自家媳婦,居然能忍整整一個半月。
分神之下,又被夜千羽一腳踹下床。
北流殤發揮百折不撓的精神,再次爬回床上。
這一次他格外小心,沒再被夜千羽踹中。
輕易地禁錮住夜千羽的動作,他一邊將手探進夜千羽的肚兜,一邊在她耳邊循循善誘:「小羽兒,你就給我吧,你都一個半月沒給過我了。」
胸前的小包子被男人把玩蹂躪,夜千羽的呼吸忍不住地急促起來。
難耐的酥麻感,一陣一陣地將她侵襲,此外,隱約的脹痛感,夾雜其中。
青歌澀舞愛無傷 她感到有些奇怪,以往,沒脹痛過,是因為太久沒被男人碰過了嗎?
夜千羽其實不想給北流殤,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她真的沒有多少話語權。
就在北流殤準備進入的時候,她猛地想起來點什麼。
她上個月月事沒來!
—
昨晚蠢作者睡著啦,殤殿好像搞出人命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一個多月來,夜千羽一直忙於煉藥,連月事沒來都沒察覺,此刻才突然想起來。
她的月事一直很正常,突然沒來,她該不會是有了吧?
可是殤和她說過,聖陽之體和聖陰之體都是很難有寶寶的體質,兩兩相乘,更加難以有寶寶,難道她只是最近太勞累了?
但是,如果只是勞累的話,****為什麼會有異常的脹痛感?
剛懷孕的時候,是不能那個的,否則很有可能流產。
夜千羽不敢冒險,一腳將已經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北流殤踹下床。
北流殤三度爬上床,不是很明白夜千羽為什麼突然發難,明明已經在他的攻勢下節節潰敗了,卻突然清醒過來給他一腳。
夜千羽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我很累了,想睡覺,你自己解決吧。」
北流殤的臉頓時有點黑,小羽兒該不會和他來真的吧?
他抱住被卷,咬著她的耳朵:「小羽兒,你就給我好不好,我會輕一點,不讓你太累的。」
夜千羽隔著一層被子都能感覺到男人硬挺的欲wang,怕他硬來,乾脆裹著被卷就進血玉鐲子去了。
北流殤懷中一空,臉瞬間黑透了。
難受得厲害,真的很想發泄出來,可是他什麼時候自己解決過,再說了,他都有媳婦了,怎麼可以自己解決,堅決不要自己解決!
去沖了個冷水澡,他好不容易才壓下體內的邪火。
回到房間,他捏著血玉鐲子反思。
小羽兒已經有多久沒用過這一招了?
也許他給小羽兒的安全感還不夠吧。
思來想去,他決定通過兩件事來提高自家小女人的安全感。
帝闌夜在銘文和煉藥上都是高手,有了帝闌夜的記憶,相信不用太久,他在銘文上的造詣就可以突飛猛進。
幫她解開鳳佩上的銘文,助她提升實力,這便是第一件。
到那時候,不用他說什麼,小羽兒就能明白他為什麼要取回前世記憶。
再就是籌備一場婚禮,也許不會很盛大,但代表他的心意。
這也是他欠小羽兒的。
北流殤捏著血玉鐲子,孤單寂寞冷地睡去。
夜千羽則在九重高塔里睡了一宿。
第二天,她借口藥草不夠用了,出了一趟門。
她現在已經能簡單地診脈了,她似乎是有了,但是怕診錯,還是找家醫館確認一下比較穩妥。
隨便進了一家醫館。
醫館里的老大夫問她:「姑娘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夜千羽道:「月事沒來,我想知道我是不是……」
「有了」兩個字,她有點說不出口。
老大夫一聽就明白過來她想說什麼,指著看診用的桌子:「姑娘請坐。」
夜千羽坐下,將手腕擱在桌子上的軟墊上。
老大夫三指搭上她的脈。
「姑娘確實是喜脈,快兩個月了。」
夜千羽一算時間,應該是在神機宗的時候懷上的。